二創,翻譯,還有些別的
興趣是戴著耳機走在醫院的長廊上

【常時偷懶的海星編譯組翻譯役】
【海表海、W遊戲、遊A】
【偶爾做做MA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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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urk: inferiare

【遊A】好想成為你的心臟啊 01

在正文之前:

嗨囉米納桑,這是我之前宣傳了一次結果窗掉的ZEXAL遊A小說本的內文。與上一個版本有很大的不同了,所以在這裡先把舊版隱藏。

你問:這次總不會窗了吧?

我的答案是:我還真不知道。 (啊?)

我原本以為三四萬字可以搞定這本,結果我現在定稿的份量有兩萬五千字,但是……故事篇幅才進行到四分之一。

所以我完稿的話會有十萬字嗎?(自己嚇暈)

完全控制不住人物,我一直叫他們住手啊我真的寫不動了,可是他們一直跳出我的手,將故事進行下去。

結論就是我覺得我CWT這場又要窗了。(??!????!)

但是我一定會寫出來的,哪怕窮極心力。

所以先貼已經定稿的部分,說不定大家看一下就覺得這什麼垃圾流水帳啊?那,那……我就印一本自己紀念好了(´Д⊂グスン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1 39號病房的幽靈

 

存在於許多人的記憶之中,但卻很少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貌。


 

遊馬聽說過那個人。

在這裡,大多數病房的房門都是半掩著的:醫師們的爭論、病人的喃喃自語、護理師更換點滴時發出的叮叮噹噹聲——各種聲音像風一樣在房與房之間流動,走廊裡總沒有一個安靜的時刻——唯獨那個病房不是這樣。


39號病房的門永遠都是鎖著的。不僅如此,就連輪勤的醫師與護理師們,也沒有人真正知道裏頭住的是哪位病人。有耳語說裏頭鎖著的其實是曾犯下異常殺人的精神病患,也有傳聞說道39號病房裡住的根本不是病人,而是一個難纏的幽靈。


遊馬不相信這些。儘管他怕鬼的事情是出名的—— 但是那間病房的住人,他卻是千真萬確親眼見過的。

「就那麼討厭巡房嗎?」凌牙好笑的回頭看了看,「很快就結束了,你就當晨間散步吧。」

遊馬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。那時凌牙才剛晉升為住院醫師不久,而遊馬已經是第三年沒有通過升級考,「永遠的實習生」這戲謔的稱號在心城聯合醫院內喧囂一時。腳步聲在清晨七點的安靜裡響得格外清脆,而一小時前遊馬才正準備在趕完報告後多少補眠一些,哪知實習醫生的眼皮才剛闔上,就被凌牙發來的簡訊給攪醒;比起散步,他恐怕更願意癱到床上散架。


「好了,這幾床的病人都沒問題了,剩下——」凌牙猛然停下腳步。

遊馬的注意力還渙散著,這一停就撞了個滿懷。「唉唷,鯊魚,幹嘛突然停下……」
凌牙沒有回話,遊馬揉著眼,也試圖跟隨著上移視線:在他倆面前的是一扇緊鎖的病房房門,邊上還裝設著要用磁卡認證才能開啟的電子鎖,門上的號碼是:「39」。

「鯊、鯊魚?39號病房不是……」

「遊馬,」凌牙直起手,打斷了試探的問句,「在病房外面等一下。」


遊馬還來不及應聲半句,短促的電子音聲響過,凌牙拿著磁卡小心翼翼地解了鎖,房門應手滑開。

「喂,鯊魚,鯊魚——! ……咦?」


遊馬愣住了。

那瞬間遊馬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尊雕像,一尊以冰藍色琉璃打造的雕像。微風從病房中透出來,而一雙蒼白、工藝品般纖細的手,就這樣靜止地停在微風粼粼的窗邊。


「你是……誰?」

端坐在床上的人彷彿聽見了他的聲音,緩緩的,那人將臉轉了過來。

然後遊馬看見了月亮與朝陽——半晌後他才意識到那是一對金與銀的眼睛,正平靜的盯著自己瞧。遊馬一剎那間慌亂了起來,要想說些什麼,卻始終組不起完整的語句,只能傻子一般的張大了眼,怔怔地看著那人在逆光之中,彷彿正在漸趨透明的輪廓。


「……Astral。」

床中的人開口說話了。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亮好聽,寬廣的房間中隱隱傳來水波般的回音。


「我的名字是,Astral。」

房門在遊馬面前自動關上,彷彿一道沈默的高牆,而而遊馬站在原地,怔怔地想著這個如今進入了思想之中的幽靈。


在那之後遊馬仍然時不時會同凌牙一起去巡房,但他們卻再也沒有靠近過39號病房。幾次三番的,遊馬不斷試圖向凌牙打聽那個人的事情,卻沒有一次得到過正面的答覆。

醫院裡的時間流動既慢且快,直到遊馬感到自己的工作量變成了過去的數倍之後,他才意識到上次見到39號病房的那個人,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 

「……遊馬。」 

「……遊馬、遊馬……」

「唔?什麼啦,別一直喊……」

遊馬輕輕皺起眉,想把那斷斷續續喚著自己的聲音逐出腦海。

「遊馬……」

叫喚的聲音停了一下。而後——

「——九十九遊馬,你立刻給我起床!」

「嗚哇啊?!等、等等,今天我有交報告—–啊啊!」有人突然粗魯的抓住他的肩頭,硬是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。遊馬驚嚇的手足亂揮,雙眼大睜,這才看清楚凌牙正站在自己的床前,面色陰沉如暴雨中的海面,手上還拎著一張洋洋灑灑的代辦清單。

 

「你鬼叫什麼啊?」凌牙壓低的聲音裡有著惱怒,「忘了今天是你值大夜班嗎?小鳥跑來說到處都找不到你,我們正緊張得沒完,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在這裡睡大頭覺,大夜班都被你睡過一半了!」

「大夜班……?!今天是我值大夜班嗎?!」遊馬驚恐的翻起隨身攜帶的班表——無庸置疑,十月六日的方框被用紅筆用力的圈了起來,上頭赫然寫著:「九十九遊馬、大夜班」。

 

「當心點,要不你就真的要刷新院內的留級紀錄了!」凌牙狠狠敲了遊馬一記腦袋,左手順勢扔下代辦清單,「喏,你今天的行程。除了3床跟8床的病人要小心一點,剩下的都很簡單,只要幫幾個病人補補氧氣,換換藥就行了。」

 

「什麼,換藥?」遊馬大聲哀號,「饒了我吧——我一定要去嗎?」

「快斗一小時後就要來做回診了,就這樣繼續被沒收牌組也沒關係嗎?」

「我起來了,我起來了!」

「你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喜歡決鬥啊?」凌牙無奈地搖了搖頭,倦態一瞬間爬滿新科住院醫師年輕的臉。「我要去睡了。要是快斗找我,跟他說我借了17號病床休息。」

「哦!」遊馬比出一個自信的手勢,「交給我吧,鯊魚!一飛沖天啊,我!」

 

 

時間是清晨六點四十七分。

 

「不,不行了……」遊馬痛苦的揉著眼睛;離交班的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多一點不到,卻還有三床的病人沒有巡到,更別提第8床的病人剛才為了抗拒換藥,甚至跟他大打出手起來。清單上洋洋灑灑的待辦事項雖然已經被劃去了不少,但情況卻不比決鬥時手牌為零,前後空場,生命值又只剩100的時候樂觀太多。要趕在快斗巡到這幾床之前處理好,除非是——
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!!!」一聲尖叫,毫無預警地劃破心城聯合醫院的黎明。

 

遊馬嚇得全身一跳,手上抱著的病歷劈哩啪啦的散了一地。遊馬還來不及轉頭望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,第二聲更高亢淒厲的尖叫便急急趕到——「啊啊啊啊!!快、快來人啊!有病人鬧自殺了———!!」

 

遊馬立刻朝著尖叫聲的方向拔腿狂奔,周遭的人事物在心跳的奔馳中疾速後退,猛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道半掩的病房門,還有一個正瑟瑟發抖、跪坐在病房門口的護理師。遊馬顧不得搭理她,「砰」的一聲就撞進了房裡。房內有個人正在跨出大大拉開的窗戶,他瞥見遊馬進房,急急的想把另一隻腳跨將出去,但遊馬的動作更快;遊馬發揮在學生時代奪過體操冠軍的體能,飛也似的一蹬,一個伸手抓住了那人裸露的腳踝。常人會反射性地去拉對方的手或肩頭,但遊馬知道手是人體最靈活的部位之一,比起手臂,被抓住腳踝會更難掙脫,也更容易因重心不穩而被制伏。那人被這麼一抓,果然沒辦法再保持平衡——他身子一歪,便往遊馬倒去。

 

很好!遊馬想,接下來他只要扶著病人踩回地面——但病人的腳在碰觸地面時卻突然軟了下來,過於纖細的雙腳似乎根本受不住身體的重量。遊馬一個措手不及,眼看著病人就要頭下腳上的撞到地面——

「唔喔喔喔!!」

千鈞一髮之際,遊馬總算來的及將自己搶到病人身下,那人臉上瘦削突出的頰骨狠撞上遊馬的肋間,痛的讓遊馬一時呼不出氣,眼前金星亂冒。同時病房外一陣急迫的腳步聲轟轟然響起,聽上去彷彿是整個樓層內所有雙腳自由能行的人都趕到了現場。

 

「痛死我了……真是的,鬧什麼自殺啊?!」遊馬一面手忙腳亂的撈起病人,一面試圖應對七嘴八舌湧上的鼎沸人聲,「這裡可是七樓啊!要是真跳下去會有多慘,你到底——」

 

「我沒有鬧自殺。」病人打斷遊馬的話頭,語氣冷峻地彷彿是遊馬魯莽的中斷了一場偉大的實驗,「我會飛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遊馬只差沒把對方摔到地上。

「看來是精神科的重症病患——咦?」

方才的混亂,讓遊馬沒有時間去注意病人的長相;此刻當他正眼望向病人的臉,他才注意到那張臉上有著奇異的淡綠色印記,膚色蒼白中帶著帶著冰森森的色澤,以及一對令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——金與銀的眼睛。

 

「啊,你是……!」

遊馬驚的立刻直起上身,這才發現房內的布局與自己記憶中的39號病房不謀而合。他心驚膽跳地低頭,猶疑地問:

「Astral……?」

 

被遊馬抱著的病人,Astral 面色平靜的點點頭。
「好久不見了,遊馬。」他說。

 
-

 

「是嗎。」心城聯合醫院的外科主治醫師・天城快斗一臉鎮定的聽著Astral的自述,「你說,你『記得』你是能飛的?」

「沒錯。」Astral有條不紊的答。「根據我的記憶,我能夠在任何環境中飛翔,只要情況允許,甚至在宇宙之中也不是問題。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,我似乎只能漂浮在特定人物的身邊三公尺以內,但總而言之,我的記憶是這麼告訴我的。」

 

遊馬滿頭黑線的望著自己的指導教授兼外科的天才主治醫師,天城快斗,居然一臉嚴肅的在病歷紙上將Astral 那怎麼聽都像妄想症的發言如實謄上。

 

「其他還有什麼記得的嗎?」快斗繼續追問,「除了飛翔能力之外,還有想起什麼新的事情嗎?」

「其他的事情……」Astral 沉思了片刻,而後突然抬起頭,銳利的視線直直射向遊馬。遊馬被那樣的視線看的全身不自在,彷彿阿斯特拉爾的雙眼能夠看透他的思緒似的。

 

「就是那個人。」Astral 舉起手,毫不猶疑的指向遊馬。「在過去,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只能跟在同一個人身旁,那個人就是他。」

 

「啊?!你……你說你……跟過我?!」遊馬驚嚇的比著自己,腦裡瞬間浮現護理長說過的,有關39號病房的各種怪談。完了,看來這傢伙若不是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,那豈不就是……遊馬一想到「怨靈」這個詞,就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
 

「我的記憶是這麼說的。」Astral篤定的盯著遊馬。

 

快斗看了遊馬一眼,卻也並沒有多作評論,而是在病歷紙上多加註了幾行字,隨即站了起來。

 

「情況我大致都了解了。Astral,以防萬一,我會給你的房間窗戶上鎖——」快斗停了片刻,似是要等著Astral的反應,「我希望你不要要求解鎖,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出類似的危害自己生命的行為。鑰匙我會交給當週的護理長輪流保管——可以吧?」

 

Astral沉默了一會。遊馬本以為他會義正辭嚴的表達不滿,沒想到Astral居然乾脆的點了點頭,平靜地說:「可以。」
彷彿片刻前差點跳樓害死自己的不是他一樣。

 

「很好。那麼,」快斗轉過身來,「九十九遊馬。」

「是!」遊馬立刻站挺了,就像一個最好的實習醫生那樣。只可惜額間滑落的豆大汗珠還是出賣了他。

「從今天起,由你負責監視Astral的日常起居,務必確保病人不會再次出現帶有自殺傾向的行為。並且,你必須對病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進行紀錄,每三天提交一份書面報告到我這裡來。如果病人有想起新的記憶的話,你必須立刻口頭向我報告。清楚了嗎?」

「是……你說什麼?!」遊馬先是張口結舌,而後開始大聲抗議起來;「喂喂,是我救了這傢伙耶?為什麼我明明有功勞,卻得遭受這種酷刑啊——?」

「復健科的主治醫師說你很擅長陪病人聊天,」快斗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上的另一份報告書,「至於功勞,在你因睡過頭而晚了三小時去值班的時間點應該就已經折抵光了。」

「呃……」遊馬乖乖的閉嘴了。

 

實習醫師遊馬與總是在鬧自殺的奇怪病人Astral的故事,就這樣開始了。

 

——「我沒有鬧自殺!」Astral強調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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